圣路易斯联储：欧日央行负利率是“薅纳税人羊毛”

圣路易斯联储执行副主席和研究主管沃勒(Christopher Waller)之前撰文表示， “最终，负利率就是变相收税。几乎没有经济学家会说提高家庭税收能刺激消费。为什么他们认为负利率可以？”

沃勒表示，“如果你拿起任何一本经济学教科书原理，通常都会有关于税收及税收归宿的讨论。税收归宿描述了谁承担税收负担。比如，假设政府对一家公司征收工资税，税收负担可能由公司承担，也可能由工人或公司的顾客承担。

你会问：不是公司应该对支付税收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公司承担税收负担，公司的税后利润会下降。然而，公司可以通过降低工人的工资或降低员工人数将税收转嫁到工人身上。公司还可以通过向顾客收取更多的费用将税收转嫁到其顾客身上。通常来说，各方都会承担部分税收。

与对银行收税的相似之处

这一逻辑也同样适用于对银行征收的税收上。银行将市民的储蓄用来提供贷款获得利润。银行对贷款收取利息，用来支付市民的存款利息。

贷款利率与存款利率之差决定了银行的利润率。因此，对银行征收的任何税收都可以由银行承担，储户承担或借款者承担。如果银行承担，银行的利润就会下降。然而，银行也可以通过降低存款利息将税收转嫁给储户，或者通过对贷款收取更高的利息将税收转嫁给借款者。

负利率

很多国外银行——比如欧洲央行、日本央行及瑞士国家银行——都已对银行储备金实施负利率，以刺激对商品和服务的需求。打个比方，如果银行有1美元的储备金，央行可能会收取1美分。

政府希望，负利率会驱使银行通过对贷款收取更低的利息将储备金借出。更多的借贷会刺激商品及服务支出，这将导致更高的产出，并对通胀造成上行压力。

对储备金征税

但是，负利率并不只是对银行的储备金征税。这些税收总要有人承担：

1)银行可以选择不把负利率传导给客户，那么银行税后利润就会降低。这将会抑制银行股价，削弱银行的资产负债表。

2)银行可通过支付更低的利息或者收取储户手续费的方式，将这项税收转嫁给储户。但无论哪种方式，储户收入都会减少，导致商品和服务的支出也减少。

3)银行还可以将税收传导给借款人，收取他们更高的贷款利息或更高的贷款费用。但无论哪种方式，通过借贷融资购买商品和服务变得更为昂贵。

其它国家的负利率

对于那些已经尝试了负利率的国家迄今发生了什么？下图给出了答案。在图1中，银行股价很明显受到重创。欧洲央行于2014年6月5日宣布实施负利率，瑞士国家银行于2014年12月18日宣布实施负利率。日本央行于2016年1月29日开始实施负利率。

图2：在起初经历了下行趋势后，德国及瑞士的按揭利率已经上扬。

图3：担心客户的强烈反对，银行不愿意对存款实行负利率。因此，欧洲央行家庭存款利率依然在零以上。

13个发达国家的2年期国债收益率为负值：

因此，大家不禁要问，沃勒的研究是否会是压垮极端货币政策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外媒指出，“当然，我们认为不会，但是无论如何，焦点将会重新回到QE身上，而不是更深的负利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