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前总统Valéry Giscard d'Estaing在60年代中叶把美国能够以零边际成本印钞付款成为“超级特权”,而他本人在那段时期是一名年轻的财政官员。
自那以后,人们开始尝试多种方法在世界主要交易和储备货币中找到美元的替代品。1969年一种工具以混合金融资产的形式诞生,名为特别提款权(SDR),意在提供补充性储备资产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计价单位。
SDR的一篮子货币目前包括美元、欧元、英镑、日元和人民币。去年年末,2041亿SDR,折合2876亿美元,被配置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员国,仅占世界最大储备国储备量的3.4%。
尽管如此,一些人仍不放弃。SDR作为替代储备资产在上周四(3月28日)巴黎会议上被列入议题之一,与会者一共有来自二十国集团(G20)国家的30位高等级金融官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其他国际组织。
SDR在由中国主持的下一次G20峰会也列入议题,将在9月4日至5日在杭州举行。韩国的法国的专家小组将就SDR和几个关于国际资本流动的其他话题给出分析意见。
除去政治的诸多因素,重启这项旧辩题的主要诱因是中国在内一些国家对国际货币系统基于国家货币尤其是美元的担忧,因为这意味着低稳定性和高风险。上次金融危机就是佐证。SDR拥护者因此相信混合型储备单位未来可以使世界抵御此类冲击的蔓延。
然而,那并不是SDR设计者和早期使用者的初衷。70年代前半叶的英国财政大臣Lord Barber据报道曾经称英国会把SDR作为储备的最前端,暗示SDR会成为最早被摆脱的资产——格雷欣法则的完美案例。
相同的顾虑仍然存在。比如,在货币当局持有价值4.1万亿高流动性美元国债的世界里,SDR储备如何置换?有些国家对大部分美元为基础的储备系统的高流动性和金融基础设施高度满意,SDR如何在这些国家立足?
击败美元非常艰难,唯一有潜力的可靠竞争者是欧元。但是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因为欧元的主要利益方法国和德国在实现欧洲经济和政治巨大成就的可能性让人产生疑虑。
尽管如此,围绕SDR产生的声音给华盛顿传达了重要的一条信息:没有一样真实的全球货币,世界经济就无法运作,因为储蓄者和投资者都需要一种稳定的计价单位、广泛接受的支付方式和价值储备的手段。
这是SDR所不具备的,即使可能的话,以后也不会很快具备。遗憾的是,60年代后期通过巨大努力和牺牲而催生的欧元,其前景也变得暗淡。
但那并不是洋洋得意和自命不凡的理由。那些持续向美联储喊话,要求其印钞来支持股票的有关人士应当三思而后行。
美联储能为所有人做的是经营一种诚信货币,通过物价通胀提供稳定消费能力而不是永久的不确定性、波动的商业周期和隐蔽的税收。只有基于物价稳定的经济系统才能提供一个允许储蓄者和投资者以可预测价格和信用成本指数来配置资源的框架。
不管喜欢与否,这个世界有着德国式的稳定癖好。
如果美联储的实践法则是以类似的稳定观念为主导,则外国那些抱怨美联储25个基点的加息正在摧毁新兴市场的搅和者必须重新作出反省。哪样对新兴市场更好?美国通胀和衰退的过山车?亦或稳定增长,就像去年美国给其他人一张7590亿美元的支票,2014年的7415亿美元支票那样?
有些国际主义者认为美联储应该为了运营世界货币而牺牲国家利益,对此笔者不不敢苟同。美联帮无须如此。美国货币官员良好使用了物价稳定的公共职权,实现产出和就业率增长,这是为世界经济提供的最好服务。
SDR和任何其他金融产物能够战胜美元提供的强劲全球银行业基础设施。现在不行,可预见的未来也不行。
想一下,一些有自己货币的国家对无法变现和不可转换的资产做什么?就像Lord Barber对SDR说的,摆脱它们,或者找到一些更大的傻瓜,兑换到在储备中可以持有的东西,或者在世界其他地方付账。
但美联储必须保持警戒,在多年来修复美联储在大萧条和信用系统崩坏中造成的巨大损失后,使财政状况正常化。
可以预见美联储会将其付诸实践,因为其他可能性想起来都好像让人不寒而栗。